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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,大結局【全本】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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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,大結局【全本】 (1)

盧暖聽劉明柔這麽一說,示意青青小草初二等人不必跟隨,自己一個人推開門進了屋子,一走進屋子,盧暖就聞到一股子淫靡氣息,兩世為人,盧暖心中清楚,這是什麽味道,尤其是看見坐在大床上,滿面緋紅,添了一抹媚色的劉明柔,抿嘴一笑,“王妃,休息的可好?”

“很好,徐夫人有心了!”劉明柔說著,身子慵懶的靠在床頭,感覺到腰酸背痛,心中暗罵,林暮生也不知道輕一些,都把她弄得快散架了。

可心中這麽想著,想到最先的歡愉,卻有露出一抹笑意。

盧暖瞧著,很是滿意。

她和徐子衿要的,不就是劉明柔對欲望的沈淪麽,因為有的東西,徐子衿沒有辦法從汾陽王府得到,可是劉明柔可以。

作為汾陽王府的女主人,劉明柔有很多機會接觸到一些,別人接觸不到,也尋不到的東西。

“王妃,看你這個樣子,好像……”盧暖說著,輕掩臉龐,淡淡一笑,“王妃,那男子,伺候王妃,可還盡心?”

劉明柔見盧暖毫不避諱,心中一楞,隨即面色如常,“徐夫人,你說呢?”

“嗯,看王妃紅光滿面,想來,那個叫林暮生的男子,把王妃伺候的很好,只是王妃,你在我徐府坐下此等事情,我是應該讓夫君去和王爺說一聲呢,還是替王妃隱瞞下來?”

“你……”

劉明柔沒有想到,盧暖會這麽說。

很赤裸裸的威脅她。

心中更恨,盧暖居然知道林暮生,或許,她早就知道一切,今日才會讓林暮生進徐府唱戲,而且,林暮生也輕而易舉就進入了這客院,與她幾番廝纏。

這其中……

想到這裏,一個念頭從劉明柔腦海閃過,她被算計了,被盧暖和徐子衿算計了。

“王妃,我怎麽了?”盧暖問了劉明柔,巧笑如花,怎麽看,怎麽炫目動人。

讓人瞧著,都忍不住想要擁有。

“徐夫人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既然你安排了這一切,有什麽要求,條件,一一說出來吧,我聽著!”

“王妃何必把話說的這麽難聽,傷了我們的情分,其實吧,我倒是想聽聽王妃的要求和條件呢!”

“盧暖你……”

聽劉明柔喚自己的名字,盧暖淡笑,“王妃,正如你說,我們都是明白人,有什麽話,直接說就好,遮遮掩掩反而不美,我盧暖沒什麽本事,也沒什麽值得炫耀的,唯一還拿得出手的,就是不管我下了什麽決定,夫君都會支持,所以王妃,有什麽要求,你盡管說,只要我能夠做得到,一定做到你滿意為止!”

劉明柔聽著盧暖的話,明顯的不相信,求證的問道,“真的嗎,什麽要求都可以?”

“是什麽要求都可以考慮,當然,一些無禮的要求,我想,王妃也不會說的吧!”盧暖說著,淡淡一笑,看向劉明柔依靠的大床。

那個男人,一定在被子之類。

怕是被悶壞了吧。

“你倒是聰明,提前阻止了我提一些苛刻的要求!”劉明柔說著,掀開被子,看向一點也不安分老實的林暮生,“你可以走了!”

林暮生看著劉明柔,沈默片刻,才說道,“柔柔,你萬事小心!”

“嗯!”

劉明柔點頭,讓林暮生下床,準備離開,卻在林暮生走了幾步之後,忽然出聲,“暮生,你愛我嗎?”

林暮生聞言,腳步一頓,扭頭看向劉明柔,燦爛深情一笑,“柔柔,我當然愛你!”

“那你願意為了我,去死嗎?”

林暮生身子一僵,卻以為,這是劉明柔的試探,走到劉明柔面前,握住劉明柔的手,“柔柔,我願意,如果你覺得,愛你,就是為了你去死,我願意為你死一萬次!”

“真的嗎?”

“真的,柔柔,我絕對不會騙你!”

“嗯,我相信你,真的相信……”劉明柔說完,勾唇一笑,卻笑得很冷很冷,淡漠無情的說道,“那你就去死吧,證明你愛我,不必死一萬次,死一次就好!”

林暮生做夢都不敢相信,劉明柔會親手殺了他,可是腹部的匕首,卻告訴他,劉明柔真的動手了。

“柔柔,你……”

林暮生不可思議的看著劉明柔,跌跌撞撞往後退,腹部每退一步,都劇痛無比。

“柔柔,你好狠的心,你居然……”

劉明柔笑,笑得很是陽光燦爛,走到林暮生面前,握住匕首,抽出,又刺進去,手很用力,可臉上卻帶著悲戚,哀婉的悲痛,“暮生,你放心,我會記得,你是愛我的,為了我,你可以去死,我會記住你一輩子的!”

林暮生倒下之際,都不敢相信,他死了,就這麽死了。

直到渾身冰冷,毫無血氣。

而盧暖,卻淡淡,平靜的坐在一邊,面對劉明柔那嗜血的樣子,毫無波瀾。

“徐夫人,你不驚訝嗎?”劉明柔問。

盧暖淡笑,“驚訝什麽呢,王妃,他是你的奸夫,你的姘頭,又是你殺的,我有什麽好驚訝的,再說了,王妃這個動手殺人的人都不驚訝,我就完全沒必要了!”

“徐夫人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!”

“王妃亦然!”

劉明柔笑,“看來,很多事情,我和徐夫人,已經達成共識了!”

“自然!”

劉明柔走了,誰也不知道,劉明柔和盧暖達成了什麽共識,但是徐子衿知道,也清楚。

對於劉明柔的決定,盧暖和徐子衿的樂觀其成的。

“害怕嗎?”

盧暖搖搖頭,“不怕,一個死人而已!”

再說,林暮生若是真愛劉明柔,就不會為了銀子,去勾引陷害劉明柔,死,只能說明,他死有餘辜。

“我讓人把他埋了!”徐子衿說道。

“嗯,挺好的,比起丟入亂葬崗,他起碼還有一個安身之處!”盧暖說著,靠在徐子衿的肩膀上,“子衿,如今錦親王府和汾陽王府的事情,都處理的差不多了,咱們什麽時候出發?”

徐子衿微微嘆息,“可是擔心沄沄和歸來了?”

“是,我擔心她們了!”

怎麽能夠不擔心?

別的不說,單單是小歸來,盧暖生怕他會出事,可是,現在,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。

離開,還不是時候。

徐子衿微微嘆息,“阿暖,別想了,你還懷著孩子呢,這幾日,我想謝雨晴肯定會上門來找你出去,你要是願意去,就去,不願意去,就不要去了!”

“子衿,我不想理會她,謝雨晴,從一開始,我就不喜歡她,或許,女人的心思都是奇怪的,第六感也特別靈,這謝雨晴,如果你能夠早日收拾了,我也懶得出手,有這些心思去管這個無關緊要的人,我還是好好收拾一下,準備出發去異國的東西吧!”

聽盧暖這麽一說,徐子衿心疼不已,緊緊抱住盧暖。

“阿暖,委屈你了!”

盧暖一笑,“委屈什麽啊,我不是委屈,就是不想理會罷了,好了,不說這個了,劉明柔答應的事情,你說,她會不會變卦?”

“不管變卦與否,我們暫時都不能去動那些財富,如今,玄燁玄耀算是和錦親王鬧翻,汾陽王也被美色迷住,但是,我怕,這只是他的計謀,所以,咱們要靜觀其變,三足鼎力,誰也不能先松動了,咱們去異國,這一去不知道要幾年,很多事情,我還要安排安排!”

盧暖也覺得徐子衿說的有道理。

如今,一下子收拾三個親王,不現實,而且他們就要離開去異國,不如留著他們,牽動彼此,而朝堂之中,徐子衿也暗中安插了不少人,玄煌也是知曉的,所以,離開,撐過三五年,只要不大鬧,是不成問題的。

“子衿,累嗎,要不要我去廚房弄些補品給你補補?”

徐子衿聞言噗嗤一笑,“啥阿暖,我才幾歲,年輕力壯的,吃那些補品做什麽,你也別去忙活,你懷著身子,好好照顧自己就好,還有啊,安然的回來,你要多註意青青!”

盧暖一聽,心一揪疼,“這話什麽意思?”

“沒什麽意思,青青呢,我是相信的,但是這個安然,出現的可真不是時候,所以,你要多註意青青,不要讓她被安然迷惑了!”

盧暖點點頭,“我明白了,我會註意的!”

周府。

謝雨晴這幾日,總覺得心神不寧,尤其是身子,似乎總缺少了什麽,瘙癢難耐。

躺在床上,謝雨晴好幾次忍不住伸手撫摸自己,呻吟出聲。

“周夫人,如此寂寞難耐,需不需要在下幫幫忙,為夫人排憂解難啊?”

謝雨晴聞言,就看見上次毀她清白的男子,站在床邊,冷眼看著她。

那眼眸裏,不帶任何的感情,和情欲。

“你是誰,是誰派你來的,為什麽要毀了我?”謝雨晴說著,聞到男子身上的香氣,越發控制不住自己,伸出手撕開自己的衣裳,露出枚紅色肚兜。

“嘖嘖嘖,周夫人好情調啊!”

男子說著,伸出手,放在謝雨晴胸口處,用力一捏。

“唔……”

絲絲疼痛伴隨著歡愉,讓謝雨晴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。

謝雨晴忽地握住男人的手,不讓他把手拿開,擡頭,脈脈含情的問道,“你告訴我,求你告訴我,是誰派你來的,只要你告訴我,我這身子,以後,你愛什麽時候要,就什麽時候要,我絕對不會反對!”

“呵呵呵,周夫人,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,你知道嗎,我本來準備不要你的,畢竟,你這身子,有些臟,但是你這麽說了,那我就勉為其難吧!”

男子說完,在謝雨晴還在猶豫錯愕難堪的時候,撕拉幾下脫下了謝雨晴的衣裳,狠狠不帶一絲感情的占有了她。

大床搖曳,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。

謝雨晴一開始還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,不讓自己呻吟出聲,只是越到後面,男人也越來越猛,變著法的折磨她,根本把她當成了發洩欲望的牲口,完完全全沒把她當人。

歡愉裏,摻雜了痛苦,屈辱。

硬生生的疼暈了過去。

醒來之時,屋子裏,淫靡氣息不曾散去,可早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聲音,謝雨晴卷縮成一團,縮在床角落裏,泣不成聲。

這樣子的她,還有資格進入徐府,站在徐子衿身邊嗎?

沒了,再也不可能了!

謝雨晴屋子外。

一個婦人冷冷一笑,轉身離開,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一進入院子,就屏退了左右,直接走到寢房,見自己的男人正百無聊賴的躺床上,眼眸裏閃過不悅,隨即恢覆,“我說,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睡得著?”

周二郎聞言,眉頭輕蹙,扭頭看向自己的妻子袁氏,不悅的說道,“我怎麽就睡不著了?”

啰啰嗦嗦的賤人,和萬雲樓的溫柔似水的姑娘真是沒法比。

可是,萬雲樓要晚上才開門,現在過去,可沒有姑娘願意接待自己。

想到這裏,周二郎又閉上了眼睛。

準備養精蓄銳,晚上去了萬雲樓,找個貌美如花,又浪的姑娘好好玩一宿。

周二郎的心思,袁氏豈會不知道,但是,留不住相公的心,她有什麽辦法,不過,既然他喜歡去妓院,就去好了。

只要不給自己弄個妾室回來就好。

想到這裏,袁氏走到床邊坐下,“我剛剛去大嫂的院子了!”

一聽大嫂謝雨晴,周二郎身子抖了抖,心思也活了一下,但是僅僅是那一下,周二郎就收起了心思。

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
這個家,還指望著大嫂謝雨晴那幾間鋪子過日子呢。

見周二郎愛理不理,袁氏也不氣,淡聲說道,“你知道嗎,我剛剛在院子外,可是聽見屋子裏傳來大床搖動的聲音,而且那幾個丫鬟都守在院子外,死活不讓我進去,你說,大嫂她會不會受不了寂寞,紅杏出墻了?”

“啥?”周二郎坐起身,直勾勾的看著袁氏。

心中又活絡起來。

“我說,你嫂子她,可能在屋子裏,藏了人!”袁氏本來想說的難聽些,但是又怕說過了,惹周二郎嫌棄。

周二郎一聽,楞了楞,才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胡說八道,我告訴你,這事你可不能到處亂說,就連娘那裏,也不能說,否則我就休了你!”

“你……”

袁氏見周二郎說的這麽嚴重,心中也是暗恨。

起身拂袖而去。

待袁氏走了之後,周二郎立即起床,找了一件幹凈的衣裳換上,又看了看鏡子裏面的自己,才轉身去了謝雨晴的院子。

不知道為什麽,居然沒有人攔著周二郎。

就連謝雨晴那幾個丫鬟婆子,都不知道去了哪裏?

但是,周二郎可想不了這麽許多,輕手輕腳推開了謝雨晴房間的門,走進屋,就看見赤果果,身子上青青紫紫掐痕卷縮在床角落的謝雨晴。

頓時咽了咽口水。

下腹一陣抽筋。

聽見有人進來,謝雨晴大喝一聲,“出去!”

卻在擡起頭看見周二郎的時候,眼眸裏閃過驚懼,連忙拉了被單蓋住自己的身體,臉一紅,結結巴巴的說道,“你,你,你……”

“大嫂,二郎過來看看,大嫂可有什麽吩咐!”周二郎說著,咽了咽口水,一小步一小步往床邊移去。

“別過來!”謝雨晴低呼。

但是,周二郎此刻,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般,手腳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,人也自動爬到了床上,抱住了謝雨晴,“嫂子,大哥走了好幾年了,你是不是很寂寞,居然和別的野男人搞上,也不成全二郎我!”

“別……”

謝雨晴掙紮,卻又不敢太用勁,更不敢太大聲。

而周二郎更是猴急,完全不顧謝雨晴的掙紮,一把扯開了被子,抱著赤裸裸的謝雨晴又是親又是摸,嘴裏更是呢喃著謝雨晴的閨名,極快褪去自己的衣裳,在謝雨晴身上馳騁起來。

從一開始的不甘不願,到後來的沈淪。

謝雨晴知道,自己是真的栽了。

天已經漆黑。

周二郎依舊不願意放過謝雨晴離開,哪怕是謝雨晴早已經承受不住暈了過去,周二郎依舊不管不顧,完全發洩著這幾年來的夢。

他害怕,這一次之後,再也沒有機會碰到謝雨晴,所以這一次,他要滿足,徹徹底底的滿足。

夜深人靜的時候,周二郎才穿了衣裳,站在床邊,對著床上昏睡的謝雨晴說道,“嫂子,我明夜再來!”

離開,卻是那麽匆匆忙忙,鬼鬼祟祟。

謝雨晴醒來的時候,都覺得渾身都不像是自己的,想到昨日所受的屈辱,謝雨晴傷心不已的哭了起來。

轉眼,又三天過去。

謝雨晴見徐家一直沒有傳來消息,心急如焚,收拾了東西,和周老夫人說了幾句之後,準備回娘家。

回到娘家,謝雨晴的嫂子很熱情的告訴了謝雨晴,事情已經安排好,就等盧暖出來了。

可是,盧暖卻一直不曾出府。

“雨晴啊,要不,咱們設個計謀,把盧暖騙出來,毀了她,如何?”

謝雨晴點頭。

盧暖,她一定會毀了的。

“嫂子,聽說,最近京城的衣裳鋪子裏,來了一批新貨,咱們去看看吧,一會你也選幾匹,做幾件新衣裳,給哥哥和兩個小侄子也選幾件,如何?”

“好好!”

馬車裏,謝雨晴和她的嫂子依舊商量著要如何毀去盧暖,說道興奮之時,謝雨晴還陰森森的笑了笑。

只是,馬車卻越跑越快,身子超出了謝雨晴和她嫂子的承受能力,頭碰在馬車壁上,暈了過去。

等醒來的時候,謝雨晴只覺得身上劇痛,而她嫂子在一邊淒厲而哭,耳畔還傳來指指點點的聲音。

而謝雨晴才發現,嫂子赤身露體,她自己,也好不到那裏去,下身甚至流出了血。

那些圍觀的人,指指點點,說的話,無不難聽至極。

一時間,謝雨晴如遭雷擊。

她本來準備把盧暖騙出來,然後被乞丐奸汙,最後丟在大街之上,被眾人嘲笑,譏諷,可為什麽,這一切,沒有發生在盧暖身上,卻發生在自己和嫂子身上。

從不懂,到驚醒。

尤其是看見不遠處,那個男子,那麽神情的擁住他心愛的女子離去,謝雨晴失聲痛哭,然後一頭撞死在破廟外的石獅子上,結束了短暫又悲劇的一生。

是與非,又怨得了誰。

若是謝雨晴不想走去害盧暖,徐子衿又怎麽會出手這般的狠辣,不留情面。

而周家和謝家,在不出三天的時間裏,從富貴到貧窮,演變的真是極快。

徐府、

按照徐子衿的安排,再過五日,就要離開京城,去異國。

徐子衿忽然收到一封信,打開看了之後,徐子衿的臉上難看之極。

滿月猶豫片刻,才找到盧暖。

“少奶奶……”

盧暖擡頭,見是滿月,抿嘴一笑,“滿月,坐下來,喝杯茶!”

“不了,少奶奶,少爺心情不好,你去書房看看吧!”

心情不好?

盧暖先是一楞,隨即問道,“怎麽了?”

“事情有變!”

盧暖聞言,心都揪了一下,立即起身朝書房走去。

一進入書房,就見徐子衿抓住信紙,站在窗戶前,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子清冷和拒人於千裏之外,更帶著怒火和殺戮。

盧暖走到徐子衿身後,伸出手抱住徐子衿的腰,:“發生什麽事情了,看你臉色這麽難看?”

“沄沄死了,歸來,下落不明!”

“怎麽會?”

盧暖不敢相信,李沄沄就這麽死了,錯了,一定是哪裏錯了。

不可能的,絕對不可能的。

沄沄那般奇女子,絕對不會死,也不能死。

“清風明月來信說,她們本來已經到了大饒,也找到了沄沄和歸來,但是她們不敢輕舉妄動,也不知道是誰洩露了消息,還是怎麽回事,大饒那邊,忽然準備把歸來和沄沄分開,而歸來在被裝上大船運往異國的時候,李沄沄跳下了河,下落不明!屍骨無存!”

聽徐子衿說了這麽多,盧暖一心覺得,李沄沄不會死。

沈默片刻才說道,“子衿,沄沄或許沒有死,她跳下大河,說不定就是想隨著那大船,去保護歸來!”

徐子衿聞言,驚愕不已,“會嗎?”

“會,我相信沄沄,她為了李大哥可以犧牲那麽多,何況是她和李大哥的孩子歸來,我想,沄沄一定還活著,咱們先不管這些了,早點出發去異國,先找到歸來再說!”

徐子衿也覺得盧暖說的有道理。

李沄沄不是那種沒有腦袋的女子,她心思縝密,謀算深遠,絕對不會那麽莽撞行事。

“阿暖,準備準備,三日後,咱們出發!”

“好!”

接下來的三天,真的是各種忙碌。

徐子衿從頭到底都沒有休息合眼過,盧暖瞧著,心疼,可除了給他熬些參湯,補品之內,朝堂上的事情,盧暖根本幫不上忙。

滿月也忙著把徐門最好的暗衛挑選出來,護送。

自然也安排了些隱藏在暗處。

盧暖去異國,本來不打算帶青青,因為盧家村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,可青青說了,是她的,多少年之後都是她的,不是她的,她也絕對不會強求。

不過,也只帶了青青和小草,初二和安然留在京城。

“少奶奶!”

“戴管家,你坐!”

戴全恭恭敬敬的坐下,等著盧暖接下來的話和安排。

“戴管家,明日,我們就要離開了,京城是一個是非之地,我本想讓你回盧家村去,可是,你也見了當下的形式,京城亂得就像是一鍋粥,誰都想攙和進來,咱們做人嘛,為來為去,無非還不是為了填飽肚子,可是有的人喜歡粗茶淡飯,有的人卻喜歡山珍海味,戴管家,我知道你來歷不凡,肯定也想著,有朝一日,能夠洗去身上冤屈,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底下,對嗎?”

戴全聞言,心瞬間疼了起來。

怎麽不是呢,他當然想洗去冤屈,站在陽光底下,可,談何容易啊。

“少奶奶,其實……”

“戴管家,你只需告訴我,你想,還是不想?”

戴全點頭,“我想!”

“那好,等我們回來那一日,肯定會還你戴家清白!”

“少奶奶可是怕我戴全不忠心,最後三心二意?”

盧暖失笑,“戴管家,你錯了,我這麽做,只是希望,我們彼此都有一個盼頭,誰也不知道我們這一次去,能不能夠活著回來,我是想著,如果遇到危險,活不下去的時候,我能夠記得,我還欠你一個承諾,而我為了這個承諾,必須活著回來!”

僅此而已。

戴全聽了,感動的很想哭。

“少奶奶,對不起,是我誤會你了!”

“沒關系,我這話,說出來,本來就挺讓人誤會的!”

盧暖後來,又和戴全說了許多話,當然,還讓戴全註意安然的舉動,畢竟,安然的活著,有些匪夷所思。

戴全一一記住,盧暖還給戴全好幾個遇到事情處理不好,可以去找誰的棘刺。

“少奶奶,找他,真的可以嗎?”

“可以,子衿相信他,我自然也相信的!”

“明白了!”

皇宮

禦書房。

玄煌看著徐子衿,眼眶有些發酸,“真要走?”

“嗯!”

“必走不可嗎?”

“對!”

玄煌聞言,深深的吸了吸氣,才說道,“什麽時候回來?”

“不知道,不過,你不用擔心,很多事情,我都處理好,你只要安心做你的皇帝就好!”

徐子衿說著,端起茶,淡淡的喝了起來。

“子衿,你想做皇帝嗎?”

玄煌說完這句話,看著那把金光閃閃的龍椅。

坐在這龍椅之上,太累,太無助了。

如今,連唯一一個,可以深信,可以把命,把所有一切交在他手上的人也要走了。

他很難受。

徐子衿聞言,看向玄煌,淡淡一笑,“不想!”

“如果我讓位給你呢?”

徐子衿失笑,“玄煌,曾幾何時,你也這麽沒自信了?”

“子衿,我想做一個好皇帝,但是,我絕對不是一個好皇帝,因為我魄力不夠!”

“如果真那麽難以抉擇,去找玄燁吧,他可以幫你!”

“可是,他是錦親王府的人啊?”

徐子衿搖搖頭,“玄煌,看人不能看表面,玄燁,玄耀,並不像你你看見的那般,很多時候,你往他們靠近一步,會得到你意想不到的東西!”

玄煌本來想說些什麽,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,深深嘆了口氣。

給徐子衿倒上茶水。

徐子衿喝了之後,才起身說道,“我要走了,以後,多保重,記住,你是皇帝,皇帝就應該有皇帝的魄力,明白嗎?”

“明白!”

玄煌就那麽站在禦書房門口,眼睜睜看著徐子衿越走越遠,最後有些無力的坐在臺階上。

南宮瑤來到之後,沒有說話,安靜的坐在玄煌身邊,挽住玄煌的手臂,“皇上,有我在呢!”

“阿瑤……”

“別難受,他們只是短暫的離開,皇上啊,有徐子衿這樣子的朋友,臣子,是你的福氣,也是樓蘭的福氣!”

“是啊,是我的福氣,也是樓蘭的福氣!我會努力做一個好皇帝,等他們回來,全部平平安安的回來!”

“我陪你!”

第一次,南宮瑤和玄煌的心,靠的那麽緊,那麽近,誰也插不進去……

徐子衿離開皇宮之後,沒有直接回徐府,而是去了一個茶樓,進了茶樓,小廝立即迎著徐子衿去了後院。

後院,和茶樓外面普普通通,完全不一樣。

鳥語花香,美不勝收。

玄燁依舊一身大紅,衣襟微開,慵懶的倒在椅子上,百無聊賴的喝著酒。

見徐子衿走進來,絕美的臉上,洋溢出一抹笑意,“呵呵,我以為,你不會來和我告別了呢!”

徐子衿沒有理會玄燁,自己倒了酒,輕輕的抿了一口,“盧家村的桃花釀?”

“恩恩,好喝嗎?”

“不錯!”徐子衿說著,把酒杯放下,看向玄燁,這個曾經的好友,雖然中途變化過,但是徐子衿知道,他從來不曾變,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。

也好在他深信著,玄燁的不會變,才得到了許多意想不到的東西。

“要走了嗎?”玄燁問,卻一杯接一杯的喝酒。

忽然之間,覺得原本味道很不錯的桃花釀,頓時有些難以下咽,看著徐子衿的眼眸裏,有著疑惑,不解,和不舍。

玄燁更知道,徐子衿這一去,危險重重,更不知道他何時能夠歸來。

“嗯,明日一早出發!”

走得這麽急?

玄燁看著徐子衿,淡聲問道,“可有什麽要交代的?”

“沒有,我相信,就算我不說,你也會處理的很好!”

玄燁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“就這麽相信我?”

“信任,從來不曾變過!”

徐子衿說完,自己倒了酒,舉杯看向玄燁,淡淡的說道,“幹一杯,我就走了!”

“放心去,平安回來,你所在乎的,我定會幫你守好,至於那個人,如果他相信我,我亦會全心全力的輔佐他,如果他不信任我,我不介意,取而代之!”

“好!”

“其實,當初我沒少給你下絆子,你……”

徐子衿聞言,看著玄燁,沈默片刻,才咧嘴一笑,“都過去了,忘了吧!”

“子衿,對不起,真的!”

“你沒有對不起我,要說真對不起,也是對不起那份曾經攜手退敵的情誼,玄燁,我說過了,都過去了,不管你當初對我下了什麽絆子,我都破解了,如今,我好好的,我深愛的人也好好的,就夠了!”

“一路平安!”

徐子衿笑,舉杯……

離開酒館的時候,徐子衿不免嘆息。

像玄燁這麽高傲的人,做皇帝,的確比玄煌來的強,但是,若說心懷天下,玄煌卻要強一些。

不過,這是他們玄家的事情,與自己並無太多關系。

誰做皇帝都無所謂,只要他能夠讓自己,讓阿暖,有一方屬於自己的田地,安寧,祥和,便好。

回到徐家。

盧暖早已經把東西準備好,三輛馬車,一輛自然是給盧暖徐子衿坐,或者休息,另外一輛給雲中天,小草青青坐,還有一輛,單純的裝吃的,用的,還準備了一百匹大馬,和一百名徐門頂級護衛。

這些護衛從來不曾出現在世人面前,這是第一次,當然,亦是最後一次,在完成任務之後,他們會再次消失,按照盧暖的意思,給他們銀子,讓他們都去娶妻生子,安安穩穩過日子。

盧暖的話,對於徐門的護衛來說,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,他們曾經期盼過,卻知道永遠不會實現,如今盧暖的話,讓他們心中一暖,更是下了決心,要好好跟著盧暖這個少奶奶。

一輩子。

不管結婚生子之後如何,他們的子子孫孫都要記住,有一個主子,姓徐。

“回來了!”

盧暖沖徐子衿一笑,走到徐子衿面前,挽住徐子衿的手臂,見徐子衿臉色不好,心疼的說道,“事情都辦完了嗎,要是辦完了,先吃點東西,休息吧!”

“差不多了!”徐子衿說著,握住盧暖的手,“這幾天辛苦你了!”

“不辛苦!”

盧暖隨即讓丫鬟給徐子衿準備熱水沐浴,又讓人去廚房把吃的端過來,伺候徐子衿吃了,見徐子衿睡熟了之後,才準備起身離開。

手卻被徐子衿緊緊抓住。

盧暖無奈一笑,索性脫了鞋子,挨著徐子衿睡去。

三天,忙忙碌碌,她也累壞了。

第二日,盧暖醒來的時候,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徐子衿的身影,下床之後青青小草已經端來了熱水,盧暖梳洗之後,去了大廳,見徐子衿岸然而立,鎮定的吩咐人把東西都搬上車,回眸,沖盧暖柔情一笑。

“吃了早飯,我們就出發!”

盧暖點頭。

早飯雖然豐盛,盧暖卻吃得不多,也只是隨隨便便吃了幾口,就把碗筷放下,徐子衿和雲中天倒是吃了不少。

上了馬車,盧暖才得知徐子衿要騎馬,就連雲中天,也騎在大馬之上,馬車晃晃悠悠離開京城,開始了新的征途。

幾天的趕路,盧暖雖然累,但是,卻很堅強,尤其是腹中的孩子,更是比盧暖想象之中更堅毅。

在趕往平都的路上,徐子衿告訴盧暖,這一次,要去見諸葛宇,一想到諸葛宇,盧暖就想到諸葛星星,想到自己曾經的手下留情,給徐子衿留下了這個麻煩。

因為,諸葛越已經投靠了汾陽王。

那麽他的兒子諸葛宇……

想到這裏,盧暖有些頭疼。

“怎麽了?”

徐子衿騎著大馬,在馬車外問。

盧暖搖搖頭,“就是覺得有些頭疼,沒事的!”

“要不要讓馬車停下來,休息片刻?”

“不用,子衿,我們快些趕路吧,爭取天黑之前,到達平都!”

天黑了,外面很危險。

一路走來,刺殺也不計其數,但是,每一次,來敵都是以全軍覆沒收場,除了那猩紅一地的鮮血,誰也不曾記得,這些人,曾經也活生生過。

徐子衿看著盧暖,淡淡一笑,“阿暖,我知道你在想什麽,不過,放心吧,諸葛宇的一舉一動,都在我的掌握之中!”

盧暖聞言,錯愕的看著徐子衿,隨即笑笑,“我明白了!”

平都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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